司政南現在也不好跟她說糖糖的親媽就是她。

如果說了,要牽扯的事情太多,他目前跟她的夫妻關系還不穩定,只怕會令她惱怒。

司政南放下刀叉。

刀叉碰在瓷盤上,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
似乎在說他不高興了。

“很重要嗎?”

司政南的墨瞳上染著一片冰冷。

“我已經是你的太太,了解繼女的情況不行嗎?”

“你想知道她生母是誰,來判斷是否對她好?”

“我只是不希望她的生母是蘇……”

童童兩個字還沒說出口,司政南打住她的話,說:“夠了!”

司政南冷眼望著她,停頓了幾秒鐘,又道:“如果你介意糖糖生母的身份,以後我盡量不讓她跟你在一起。”

司政南大概能猜到夏情書不待見蘇童童的原因。

但是這幾年,蘇童童為糖糖付出許多。

他不希望夏情書對蘇童童有惡意。
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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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記住我曾說過,盡量不要招惹蘇童童。”

夏情書惱了。

“司政南,你什麼意思,既然你那麼在意蘇童童,她又是你的前女友,你為什麼不娶她,偏偏要娶我?”

夏情書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的名字。

司政南的眸了微微亮了一些,“你吃醋了?”

“鬼才吃醋!我對她沒有一點好感,放心,我不會招惹你的心肝寶貝。”

因為南歡的緣故,夏情書很討厭蘇童童,南歡家家破人亡,蘇童童也脫不了干系。

“誰告訴你,她是我的心肝寶貝。”

夏情書挑眉,“不是你的心肝寶貝,你會這麼護著?”

司政南盯著夏情書,目光由淺變深。

夏情書被他盯得發怵。

司政南什麼也沒再說,起身,離開了別墅。

偌大的別墅裡,只剩下她一個人。

夏情書心裡亂遭遭的,司政南對她好的時候,能將她護在掌心裡,但每次他對她好不了多久,又會讓她難過。

她漸漸發現,他需要的是一個聽話乖巧的司太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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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能對他的要求有任何反抗。

但是她不是傀儡,她沒有辦法一直毫無情緒的面對他。

弄了半天,她還是不知道糖糖的生母是誰,但看樣子,是蘇童童的可能性還是很大。

算了,她以後還是乖乖的當他的司太太。

等她湊夠他為她花的那些錢,再也不奉陪這尊大佛。

司政南從別墅裡出來,直接約雷明去人間天堂喝酒。

兩人在包間裡一見面,雷明便打趣著說:“新婚生活不愉快嗎?”

“你從哪兒看出我新婚生活不愉快?”

“這種月黑風高的夜晚,你不在家裡洞房,跑出來喝悶酒,能愉快嗎?”

司政南勾了勾唇,遞了一支酒給雷明。

“她在追問我糖糖的生母。”

“話說我也挺想知道是誰給你生的小糖糖?是蘇童童嗎?”

這事,司政南一直瞞得緊,沒有人知道是誰,大家都懷疑是蘇童童。

“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認為是蘇童童?”

“丫頭長得跟蘇童童像。”

司政南笑笑,說:“難道不像夏情書?”

“像是有點像,可能性不大,夏情書處在公共視線裡,從來沒大過肚子,人家那種淑女可能跟你未婚先育嗎?再說了,雨夜那晚,是你去搭的訕,真要是你們兩人把崽都生了,不是熟得不能再熟了。”

司政南喝下一杯酒。

果然沒有人會懷疑到夏情書身上。

雷明見司政南沒回答,又道:“人家夏情書跟你領證,是你正牌的妻子,糖糖生母的事你瞞著人家也說不過去,你說你為什麼把糖糖生母瞞得這麼緊?”

“時機還沒成熟,成熟的時候,我自然會說,行了,不談這些,喝酒。”

正聊著,司政南的手機響了。

是夏情書打來的。

他接了電話,只說了一聲喂。

“你今晚還回來嗎?不回來的話我先睡了。”